传 令
据说,美军 1910 年的一次部队的命令传递是这样的:
营长对值班军官: 明晚大约 8点钟左右,哈雷彗星将可能在这个地区看到,这种彗星每隔76年才能看见一次。命令所有士兵着野战服在操场上集合,我将向他们解释这一罕见的现象。 如果下雨的话,就在礼堂集合,我为他们放一部有关彗星的影片。
值班军官对连长: 根据营长的命令,明晚8点哈雷彗星将在操场上空出现. 如果下雨的话,就让士兵穿着野战服列队前往礼堂,这一罕见的现象将在那里出现。
连长对排长: 根据营长的命令,明晚8点,非凡的哈雷彗星将身穿野战服在礼堂中出现。 如果操场上下雨,营长将下达另一个命令,这种命令每隔 76 年才会出现一次。
排长对班长:明晚8点,营长将带着哈雷彗星在礼堂中出现,这是每隔 76 年才有的事。 如果下雨的话,营长将命令彗星穿上野战服到操场上去。
班长对士兵:在明晚8点下雨的时候,著名的 76 岁哈雷将军将在营长的陪同下身着野战服,开着他那"彗星"牌汽车,经过操场前往礼堂。
把一道“如山倒”的严肃军令传成这个样子,实在太幽默了。然而,同样有趣的是,幽默未止于此。
这原本无意幽默的军令传递,既已写成文字,作为幽默供人传阅,核心自然是笑“传言之不信,越传越走样”。孰料这个幽默在传播时,本身也难逃此运。传令官的军衔,被随意改变(这倒无妨),命令的五种变体也被随意减少。第二个传令官把“76年”传丢了,第三个传令官却又找了回来,悄无声息地补了上去。
我不肯相信,这“76年”的漏掉,是原作之貌。若不是无心之失,而是原作者故意去掉“76年”,以表明人们在传言时--有意无意地--有添也有漏,那也太匠心独运了。
这匠心让我想起有人自我标榜的话“我太谦虚了”或者《爱情故事》中詹妮弗的父亲说的一句话“詹妮弗,请你别讲脏话。他妈的,我们有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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