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言”的说法见于《尚书·汤誓》:“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雅》上说:“言而不行,如食之消尽,后终不行,前言为伪,故通称伪言为食言。”
“食言而肥”则出自《左传·哀公二十五年》:“公宴於五梧。武伯为祝,恶郭重,曰:‘何肥也?’季孙曰:‘请饮彘也!以鲁国之密迩仇雠,臣是以不获从君,克免於大行,又谓重也肥。’公曰:‘是食言多矣,能无肥乎?”
他说话不算话,出尔又反尔,言既出口,本该一诺千金,驷马难追的,谁知却又吞回去,嘎巴嘎巴吃了,时常这么吃,能不胖吗?
有意思的是,英语里竟然也有eating words的说法。但是,他们的“食言”不是“失信”,而是“只好收回自己说过的话(have to take back one's statements)”或者“承认自己预言错误(confess that one's predictions were wrong)”。
不过,我富态起来的情形,汉英都用的上。我曾许诺的没有做到,就是“食言”;我只好收回我的话,就是eating my words。肥则肥了,幸好“吾食言多矣,未尝有不消化之病(Eating words has never given me indigestion丘吉尔语钱钟书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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