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孩子学校举行歌唱比赛,我们几个抽得出时间的家长到场观看。平时除了开家长会时,也难得到他学校一次。这一次我碰到了四位老师训学生,这四位老师把学生训得个个涕泪泗流。当时,我把这事跟孩子的班主任说了,她除了感到尴尬之外,说了几句老师压力很大之类的替老师解脱的话,又说“我有时也训学生。”
训学生本身不是错,因为“训”就是教育的一部分。问题出在训的方式以及训的心理。孩子的班主任训学生,训话的目的是要让孩子知道错在哪,为何错,下次避免,训时她脸上带着微笑,更重要的是心里带着爱。而那四位训学生的老师简直是与学生单挑,看谁能赢谁更厉害。那都是些娃娃,个子没你高,年龄没你大,又没有你老师的权威地位,哪里是你的对手?那结果就是娃娃个个涕泪泗流。
孩子不是老师的对手,也永远不应视为老师的对手。学生是幼苗,老师给予的应该是阳光,是和煦的春风,而不是摧残幼苗的风刀霜剑。孩子年少,孩子知少,孩子出错,孩子学习不好,都不是摧残的理由。孩子有自尊,是与我们同样的一个人。
教育(e-duct-ion)若不再是开启孩子心智使孩子清楚是非善恶走出蒙昧,而只追求高分只追求一纸文凭,那么这教育便是已经异化了的怪胎。
如果我来决定一个人能否做老师,我不看(好吧,改为“不只看”)他是否有博士学位,我要(首先)看他有没有爱心,他能不能一视同仁,把学生都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地爱。
补注:博文写完后,碰巧读到徐贲《大学教育的公共性何在?》一文,就引第一段过来:
古希腊和罗马人有高等教育,在法律、修辞、哲学方面都有很好的教学成果,但他们并没有大学。像苏格拉底这样伟大的导师,他是不发文凭的,到他那里求学的人是去求智慧而不是求文凭的。查尔斯·霍默·哈斯金斯在《大学的兴起》一书中写道,“今天,一个学生假如在(苏格拉底)那里学习了三个月,他肯定会要求一个证书,一个能够证明这段学习经历的有形的,外在的东西。” 大学教育的公共性不在于为学生提供文凭并把他们打发到劳动市场上去自生自灭。大学教育有“育人”的责任,让他们不仅变得比较有知识,而且还知道在社会中成为一个怎样有用和有益的知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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